雪一直在下。早晨我坐班车去学校
看见操场正中央
有位老人
在打太极拳
他穿得很厚,戴着帽子和手套
看不出是男人还是女人
他动作舒缓,闲定自在
雪飘到他头上、身上、身边的地上
仿佛片片寂静,落于空无
仿佛他是一尊菩萨
坐在天地的正中央
保佑着一个身体,和这个身体此时
呼吸着的气韵
——————
以下是加长兼纪实版:
雪一直在下。早晨我坐班车去学校
看见操场正中央
有位老人,在打太极拳
他穿得很厚,戴着帽子和手套
看不出是男人还是女人
雪飘在他头上、身上、身边的地上
仿佛片片寂静,落于空无
操场旁边就是二十四小时开门
四季恒温的健身房
几个从里面走出来的
穿着短裤的美国男女,直接走进
四季恒温的班车里
在我身边坐下
此时,这个中国老人,动作舒缓
闲定自在,仿佛一尊菩萨
坐在天地的正中央
保佑着一个身体,和这个身体此时
呼吸着的气韵